勤勤恳恳产粮,兢兢业业售楼

【顺懂】没有如果

如果我们不是军人,我们会怎样相遇?

李懂刚觉得自己的梦有趣的时候,就有人在推他。然后,推他的人说:“醒醒,李懂,别睡了。”
可是眼睑真的很沉,沉的就像是在水中沉没,李懂真的是很努力才睁开眼,晃了晃头才让自己定睛,虽然还是朦胧——哦,是抱着装备的徐宏。
徐宏就站在那里一脸关切地看着李懂。
“副队我这就去制高点……”李懂说着支撑着想要起身。
结果徐宏笑了,用闲手按住了李懂,“清醒点,你要坚强,你才喝了两杯。”
喝了两杯?李懂想,哦,这其实是杨锐的婚礼,只不过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李懂揉揉眼睛,再看徐宏,徐宏怀里哪是什么装备,那是徐宏的儿子啊哈。只不过啊哈正在吃糖,没空说话。
“我睡了多久了……?”李懂看到差不多已经没人了,环视四周,窗外的车流已经亮起了大灯,夜色降临。
徐宏坐下,“没有多久,也就三个点儿,你也太不胜酒力了。顾小二只是给你灌了两杯果酒。”
李懂承认,也只能点点头。他觉得自己太不清醒,正好手边有一瓶山楂汁,拧开喝了一口,酸的,酸得他有些精神。
“诶?顾顺…?”
“顾顺送罗星回去了,估计快回来了,我就叫醒你了。”徐宏把啊哈抱在自己腿上,“——行了儿子,你妈一会儿就回来了。”
“再吃一个!”啊哈和徐宏讲价。
李懂笑了笑,摸了摸啊哈的脸,“很可爱了。”
徐宏只是笑着说“差强人意”。
“差强人意人满意啊。”李懂认真的回应,然后歪下头,“还想再睡。”
“趴着睡不舒服。”
“可是梦很好。”李懂说着耸肩,陷入了回忆……

只不过梦再美再苦都是迷幻而浅淡的,醒来以后,发生什么都记得,但是那种感觉就会慢慢的消散。就像血再热再腥,墨再黑再浓,落在水里都会散开,再也聚不拢。再也回不去。不由让人失落。

“哥哥梦见什么了?!噩梦吗?噩梦都是假的。”啊哈看着李懂,把一块糖塞进李懂的掌心,“最后一块给哥哥,哥哥看起来好累。”
“谢谢你,”李懂笑了笑,“我梦见的不是真的,但是我梦见的也不是假的。”
徐宏叹气,“要不要去看看……?”
李懂立刻摇头,“没有,我想的比你坚强多了副队,我是……我是梦见……我们都是群众,仅此而已。”
说着,李懂不自觉垂下眼睛。

一时安静。
过了兴许是一刹那,兴许是一万年,只有徐宏的一声,“哦”。
李懂赶紧解释,“我发誓,我没有后悔的意思,我只是梦到了,仅此而已。”
“我知道,”徐宏轻轻笑了笑,“我也梦见过……我梦见过这世界,不需要枪,只需要玫瑰——你也梦到了,是吧?”

真实的不让人感觉是梦。
徐宏能感受到自己的鞋里进了什么东西,让他的脚底不舒服,但是这双鞋不好脱也就只能忍一忍。
车里只有儿子啊哈吃东西的声音。
“儿子,”徐宏透过后视镜看自己后座儿童座椅上的啊哈,“别吃了,一会儿电影院里没得吃了。”
“可是,爸爸,我太无聊了。”啊哈说着给自己又开了一袋小馒头。
是了,无聊,说到徐宏心里去了。现下不是红灯,然而徐宏只能敲方向盘,这是为什么?堵车啊。估计是前面哪块出了什么事儿,现下不是早高峰也堵的水泄不通。多亏是上路早,不然电影都赶不上。
徐宏点开了音乐,结果没操纵好,上来就是高潮“Wild things that turn me on”,不炸,但是让徐宏一激灵。
赶紧调低了声音。
然后就在徐宏盯着音响的时候,车窗外响起了“丁零丁零”的自行车车铃。
徐宏一抬头,车窗外自行车道上是一辆骚气的改装死飞,没有车铃,车铃是车上人用手机放的——“徐老师中午好啊。”
徐宏思考了两秒,“顾顺!说过你好几次了……”
顾顺低头,从黄色防风镜上面看徐宏,“我现在一天三个口香糖,导员儿。”
“我是说死飞!”徐宏说,“前一阵子罗星摔骨折了,运动会都没赶上,你没记性?研究生老大不小了啊!”
顾顺笑了,“这不是堵车嘛,我要去看顾小二她参加汇演。”
“堵车你还在这闲扯?”
顾顺耸肩,“死飞快呀。”
徐宏无话可说。
倒是啊哈抬头,“顺哥,你什么时候和你侄女关系这么好了?”
顾顺笑了,虎牙都出来了,“顾小二她们新来的李懂老师可爱啊,不知道还以为是高中生放假给自己老师助教去了。”
徐宏:“你这个年轻人,是不是在违法的边缘试探?人家像高中生你来劲?”
“老师,我在你心里人品就那么差吗?”顾顺说着扶上车把,“我这是夸他纯粹,我先走了啊,徐老师,不陪您唠了。”
“诶!顾顺回来。”
“咋?我交作业了。”
徐宏真是无奈了,“我是说,佟老师和张老师的婚礼,你去不去做伴郎,你去我就订衣服了。”
“得了,看佟老师那架势不得折腾死伴郎?老师你也别心软答应张老师。”顾顺说着就蹬着自己的死飞跑了。
像风一样。如风少年了。
徐宏不看了,继续盯着车流,然后听到顾顺远处喊,“老师,前面车流动了!”
OK,那就准备走吧。徐宏开动了车子,跟着堵了半天的车流动了起来。确实是很挤,车流里的交警都睁不开眼……
哦,不对,那是杨锐,他本来就是眼睛小。
“杨队长辛苦了。”徐宏在缓慢移动中靠近了交警队的杨锐。
杨锐耸肩,“没事儿,反正家里也没人,出来还有点事。”
“这是夏记者又采访去了。”
“三下乡,贼有爱心。”杨锐无奈,但是还是笑了,“车道通了,走吧。”
“回见。”徐宏说着,一切就都在光里。

整个世界宽敞亮堂,风与云都在谈恋爱。
高楼大厦在车外向后流淌。
城市绿化做的很好了,花都开了,万紫千红,和着爱,全都融化进了春光里。

可是,这个世界,不止花团锦簇。

李懂和徐宏说,“可是这个世界的能量是守恒的,有相聚,有葬礼;有鲜花满地,也有残垣断壁。”
徐宏没有说话,但是啊哈却眨眨眼睛,说:“所以世界值得我们去热爱,因为他永远有机会变得更好啊。”
李懂笑了,“你怎么这么聪明啊,啊哈!你知不知道你说了个很高的道理?!”
徐宏:“大概是像我,诗性不死。”
“可是我明明是像妈妈,开飞机的妈妈。”啊哈嘟嘟嘴说。
“行,你像妈妈。”徐宏这么说,“但是我纠正一下儿子,那是无人机。”
“可是都在天上飞……”
李懂觉得这样的小孩真的有趣了,聪明但是不过分,不像顾小二,人精一样又骄傲,长大了估计像顾顺似的成了祸害。李懂看着徐宏和啊哈一起斗嘴,也挺有意思的。就剥开了糖送给了自己。

噫,薄荷味儿,又辣又凉。
就像顾顺的一呼一吸。
提神醒脑,又,凝神静气。

“……你是真喜欢啊哈啊。”顾顺说。
李懂回头,顾顺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到了他身后。
“可爱啊。”李懂看着顾顺说。
顾顺挑眉看着啊哈:“我小时候更可爱。”
“没用,我没见过。”李懂说着又看啊哈。
顾顺哼了一声,递给李懂一个东西——李懂接过来一看,是朵花,说不出来什么品种,但是很水灵很好看。
“怎么给我摘花啊。”
“你错过了扔捧花嘛,不是。”顾顺说,拍了拍李懂,“走啦,回去啦,天黑了。”
“好啊。”李懂说,然后和啊哈徐宏告了别,慢慢的跟了上去。

夜灯清凉,霓虹初上。
顾顺就那样大大咧咧地走在前面。
“你快一点啊,”顾顺猛回头,“想什么呢?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狙击手了?”
李懂笑了笑,加快脚步追了上去,“没有,我就是在想一些如果的事。”
“如果的事儿,不用想。”顾顺说着拉住李懂的袖子,“来来来,弟弟,过斑马线了,看路看路。”
“嗯,不想了。”
——不用想如果了。
——你我在一起,怎么走都不怕啊。

————————————END
前文不是《甜甜的》,前文是《后来的我们》。
夕阳红风味,本来想且谈江山,最后还是成了只关风月。
至于啊哈,当然就是我可爱的嗯哼啊~
下午好各位,我去写《梦蛇》,争取在20e之前写完。
初九往外走,要一起再去看一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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