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io.D

哈利终于知道了格林德沃与邓布利多的秘密。

第九章 失控的游走球与蔓延的悔恨

星期六早晨，哈利很早就醒来了，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想着即将到来的魁地奇比赛，他竟然找到了一些第一次比赛时候的紧张——主要是想到输了怎么办？伍德会怎么说呢？尤其是他们要面对金钱能买到的速度最快的扫帚。他内心翻涌起伏，睁着眼睛瞪着天花板半个小时，然后穿好衣服，提前下楼吃早饭。

然后他发现所有格兰芬多的魁地奇球员都在那里，没有一个轻松的，弗雷德和乔治都开不出玩笑了。

十一点钟，雷声在远处的群山之上隆隆响起来，魁地奇比赛就要开始了——和以往一样一样，伍德在赛前给大家鼓舞士气，他倒是特别相信哈利。

这让哈利好有压力。

不过压力再大也要比赛——瑞格波先生曾经谈论过伏地魔，在暑假的时候，他告诉哈利心态上要藐视自己的对手，当然，你不能轻视他、了解他。

小马尔福又不是伏地魔。

所以当他箭一般穿梭似乎是在炫耀的时候，哈利除了飞在高空找寻金色飞贼，还留心观察马尔福。

——不过，一只沉重的黑色游走球突然朝他飞来；似乎是只差毫厘，这只游走球就击中了他的脑袋，毕竟有风拂动了他的头发。

“真悬！哈利！”乔治说着拿着击球棍从哈利身边飞过……但是并没有什么用，游走球被击走以后还会飞回来向着哈利打。

弗雷德也过来了：“哈利！又来！你和被动手脚的魁地奇设备有什么缘分吗？这和你遇到那个谁的几率一样了吧？”

哈利：“劳驾！还是遇到黑魔王更多！”

“行吧，可是我们可能需要暂停！”弗雷德说。

伍德倒是捕捉了他们的异常，他召集了所有格兰芬多队员聚集：“怎么回事！我们都要被打败了！”

“游走球失控了！”

“可是上次训练后一直都锁在霍琦夫人的办公室啊！”

哈利看了一眼霍琦夫人，又看到了飞来飞去的斯莱特林队：“没关系，弗雷德和乔治，你们还是回到其他队员身边去吧！不然飞贼我们是抓不到了！”

尽管其他人很反对，哈利还是这样坚持。

比赛重新开始，大雨也倾盆而至。哈利一蹬，再次腾空，飞出了之字形路线，用这种敏捷的行动甩掉笨重的游走球。

“在练芭蕾吗？”马尔福嘲笑道。

可是就在这时，只顾着笑，根本没看到金色飞贼就在他金色的头上转。

哈利停在那里看着他，根本不敢冲过去，生怕马尔福发现金色飞贼……

砰！

游走球击中了他，直接撞向了他的手臂，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胳膊断掉了，疼得他有些眩晕，但是他仍然勾住自己的扫帚，忍着疼痛冲向了马尔福。

“你要干嘛？！”马尔福以为哈利是要撞向他，赶紧闪避。

于是哈利松开了自己剩下的那只手，抓住了金色飞贼。同时，游走球又一次击中了哈利，这一次是后背，可能很接近脖子，也有可能是肩胛骨，太疼了，分不清……他握着飞贼坠下了扫帚。

他落地之前想的最后一件事是万幸这里不高，他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赫敏和布莱斯挥舞着魔杖冲在麦格教授和金妮之前。

“哈利！”罗恩喊道。

哈利在庞弗雷夫人的医疗翼中醒来，他当时已经换上了睡衣，罗恩和赫敏陪床等着他。

“哦？我睡了多久？”哈利没戴眼镜，看着窗外昏黑的颜色有些迷茫。

“是昏，不是睡，”赫敏纠正道，把眼镜给他戴上，“不过也没多久，现在应该还没到晚饭。”

“至于庞弗雷夫人，她建议你今晚休息在这里，虽然她只花了一秒钟就接好了你的骨头，但是以防止你有什么后遗症，还要观察观察。”罗恩说着，点点头，打开了一袋零食给哈利，那是一袋香蕉片，布莱斯很喜欢，看起来布莱斯应该是来过又走了。

“我们赢了吧？”

赫敏点点头：“当然，现在他们正在庆祝呢——就是麦格教授狂怒，她检查了游走球，却没发现什么魔法——哦，对了，你不要怪阿德里安没来。”

“怎么了？”

罗恩一脸“你可别怪我这可是你自己问的”：“斯内普教授觉得麦格教授是在怀疑斯莱特林，憋了一肚子火儿，然后等他回到霍格沃茨，发现阿德里安没去看比赛还到处转悠，就把他扭送去邓布利多那里。阿德里安为了以证清白自己喝了一杯吐真剂，现在还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吐着各种真话，从吐槽斯内普的教学方法再到他和卢修斯马尔福跟那个名字都不能提的人有着不清不楚的联系还觍着脸好好活再到曾经斯内普暗恋你妈妈——哈利，我觉得，斯内普气炸了。”

哈利真想再晕过去一次……

“这我以后怎么上魔药课啊？！”哈利可以预见自己这一学年……不，毕业之前的魔药课了。

“没关系，他现在更怀疑阿德里安了——为什么一个外国巫师知道这些。”赫敏耸肩。

这时候，格兰芬多的队员们进来了，他们带着南瓜汁、蛋糕、糖果还有肉排，不过他们太吵了，庞弗雷夫人没一会儿就把他们都轰出去了。

又只剩下了哈利，哈利吃过了东西以后，庞弗雷夫人又给他喝了一些药水，他早早就睡了。

不过过了几个小时，哈利又在一片黑暗中醒来，因为他感觉到有人用海绵轻轻擦拭他的额头。

随即他认出了那是多比：“多比？！”

小精灵在黑暗中打量着哈利，硕大的泪珠从他两只网球大的眼睛中滑落下来：“多比是来给哈利•波特道歉的。”

哈利撑起身子，把多比的海绵推开：“你是什么意思？”

“多比要给你道歉，多比是只蠢精灵，这比坏还要可怕——多比怕你回到霍格沃茨，封死了站台墙；多比还操纵了游走球！可是直到刚才多比在霍格沃茨转了一圈才发现，本来应该跟着哈利•波特来到霍格沃茨的危险并不在了！”

哈利听得一头雾水，倒不是他听不懂，而是他意识到多比说的话里有话，他拉住多比，问：“你什么意思？！”

多比本来想说什么的，但是他警惕地看了一眼门口，“嘭”的一声就消失了。

哈利收回手，看向门口，就看阿德里安揭开隐形衣，出现在了医疗翼里，他顺手甩给庞弗雷夫人办公室一个闭耳塞听咒，过来坐到哈利身边：“那个小精灵又来了？”

于是哈利又给他讲了一遍发生了什么。

阿德里安听完以后，揉揉自己的额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我应该是有想法了。只不过还是缺乏一些证据。”

“怎么了？”

“卢修斯，是卢修斯，卢修斯想把那本日记扔掉，让霍格沃茨的孩子带进学校。我觉得多比可能是他家的家养小精灵。”阿德里安说着，疲惫地给自己灌了一瓶魔药，然后喊出了一个名字——“克利切！”

于是哈利面前又出现了一只家养小精灵，他看起来比多比苍老得多，光秃秃皱巴巴，眼睛充血，耳朵生着白毛，还有着一个肉乎乎的大鼻子，他骂骂咧咧，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但是当他定睛看着阿德里安，就准备尖叫起来。

“不许叫！克利切！不许叫！你甚至不许叫我的名字！不然的话我就惩罚我自己！”阿德里安指着克利切说。

克利切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但是，他的惊喜还是藏不住，他满含热泪地看着阿德里安——不过哈利不得不感慨阿德里安用心险恶，主人因为小精灵而受惩罚，这比直接杀了小精灵还让小精灵害怕。

“克利切，我问你，卢修斯•马尔福的小精灵是不是叫多比，有一双网球大的绿眼睛？”

克利切还是捂着嘴，一边哭一边点头。

“好吧，”阿德里安看向克利切，笑了笑，“克利切，不许叫我的名字，可以松手了。”

“——少爷！你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克利切这十几年害怕极了，一直惩罚自己！”克利切立刻开始放声哭喊，用围着自己的破布擤鼻涕、擦眼泪。

“那是我自己的选择，”阿德里安自嘲似的笑了笑，“来吧，克利切，看看这位，叫他哈利少爷吧！”

克利切看着哈利，鞠了一躬，虽然没有多比那么深切，但是也是带着尊敬和服从。

还不等克利切起身，阿德里安又说：“克利切，我现在要给你下命令了——首先，我命令你不可以听命和服侍我任何已经出嫁的姐姐，就连被逐出家族的那位也不可以，同时你也不能再听命和服侍我任何外甥、外甥女；再次，我要你盯着多比，不能要他再试图伤害或者拯救哈利；最后，以后如果我不在，你就听令于哈利少爷——除非我和我哥哥再一次出现——哈利少爷没有指令给你的时候，你就好好生活，不要想着惩罚自己。”

克利切没有犹豫，答应了下来，然后痛哭流涕地和阿德里安告别，临走之前还又向哈利行礼。

阿德里安看着克利切消失的地方，做了一个很复杂的鬼脸，然后笑得比哭还难看。

“那个？斯内普没有难为你吧？”

阿德里安耸了耸肩：“其实吐真剂对我没用的，我喝再多也不受影响。”

“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激怒他？其实我也只是想要他快点认出我是谁，把我送到魔法部去，我还是没有勇气自己自首。”阿德里安摊手，“我太累了，我扮演一个人已经入戏了没错，但是内心深处从来没有一天不累的。”

哈利终于忍不住了：“你为什么有这么深的自责呢？”

“你知道格林德沃为什么不能见邓布利多吗？”

“为什么？”

“他们年轻的时候其实在一起，你知道吧？但是有一天邓布利多的弟弟和他们俩起了冲突，慌乱之中，一道魔咒击中了赶来劝架的妹妹，就这样，邓布利多的妹妹去世了……他们无法确认是谁发出的魔咒……”阿德里安小声说。

哈利觉得自己的心被冻住了。

而阿德里安又说：“我呢，也差不多吧？我比你大的时候，和一个男孩玩的很好，他担心我，因为我听父母的话，十六岁就加入了食死徒，他要和我一起……我拒绝了他，并且和他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要他发誓除非我生命逝去了，不然他不能加入食死徒。”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死了啊！”阿德里安轻描淡写地说，但是很快他笑出声，笑得很痛苦，“对，我死了，如果不是文达救了我我已经腐烂了，然后我很久很久都拼凑不起我活着的时候的记忆，直到现在我也觉得不完整——但是和我立下誓言的他，在听闻我的失踪以后，加入了食死徒，但是他父亲是魔法部的官员，他父亲亲自把他扔进了阿兹卡班，再然后他死在了阿兹卡班。”

过了很久，也有可能是一瞬间，阿德里安又说：“你看，这样，就像是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无法面对彼此一样，我怎么能面对我自己呢？”

————————————TBC

是的，副cp是RBBC，不过还没等发生什么，他们就成了殊途怨侣；有的人弃文和我讲GGAD戏份也不多，但是实际上他们马上就要见面了，很多看似没有老头戏份的剧情都是为他们俩见面做铺垫。

而且阿德里安，阿德里安是瑞格波的人，他有的时候就好像邓布利多，能感觉到吧——他就是GGAD的一种对照，可是我好像太委婉了，委婉到只有我自己get了。我后文会尽量不这么朦胧。

最后，谢谢打赏的妹子，我会加油的(ง •̀_•́)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