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io.D

Summary：迪克发现一个绝妙的蝙蝠家文手太太，而那位太太竟然是瑟琳娜。

Warning：老蝙蝠和猫女结婚了，但是猫女会写超蝙文，是个cp粉

8

当晚，红头罩还是更了文。很短。

第二天迪克在警局的午餐时间读了那篇文。前半段读起来还算是有趣，写的是真实发生的事儿，是一年圣诞节，蝙蝠侠戴上了夜翼送给他的兔子耳朵，然后和还不是红头罩的罗宾一起看动画片。

但是后半段挺心酸的，小罗宾虽然还是个毛孩子，却暗恋自己的哥哥夜翼，他知道夜翼喜欢吃甜食就跟家里的爷爷学了做布丁，但是圣诞节假期的夜翼却连着约会了好几个妹子，完全不着家。

小罗宾就那样看着他给夜翼的布丁坏掉。

迪克突然想起，“有其父必有其子”的那件事就发生在杰森十四岁的圣诞节。

9

布鲁德海文，一个和哥谭一样毫无贞洁的城市。

迪克尤其不喜欢布鲁德海文的司法鉴定中心，特别是他要取鉴定报告的时候。但是今天他还是在这里，等待一份尸检报告。

死者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少年，不到十六岁。

于是不由自主地，迪克坐在司法中心茶水间给自己倒水的时候想起了曾经的杰森。迪克觉得自己的记忆和青春期都埋在六尺之下，但是现在又重见天日了。

尽管哥谭和布鲁德海文都一样没什么太阳可见。

说起来往事，迪克觉得杰森和瑟琳娜亲近，也不是让人很意外……毕竟曾经的时候瑟琳娜对杰森更偏心。

迪克十岁不到就认识了瑟琳娜，那个时候的他不太可爱，顽皮、多动，瑟琳娜和他在一起还能温柔大概是纯粹把他当成了一个有意思的幼崽，逗猫谁不喜欢呢？所以当十一岁的迪克半开玩笑地问能不能以后叫她妈妈的时候，她说：“迪克，我看起来就像是你的姐姐。”

——其实那个时候的布鲁斯看起来也很像迪克的哥哥，尤其是社交场上，那些纨绔子弟总是带着自己的弟弟，那是白男们傲慢的习惯，往往一堆儿男孩儿里，只有迪克是更小一辈的，并且他还不是年纪最小的。

但是杰森不一样。

或许是那天杰森生病了而布鲁斯又不在的缘故，瑟琳娜把十二岁的杰森抱在怀里，唱着一首不知名的摇篮曲。

杰森有可能是烧糊涂了：“妈妈……”

“我在这里，杰森，妈妈在这。”瑟琳娜说，“妈妈陪你，睡吧，好孩子，我会永远爱你。”

迪克觉得自己当时可能一点都不在意。但是此时此刻，这些事又如此清晰。

盯着司法鉴定中心的地砖花纹，迪克在像，杰森真是招人喜欢。

或许这是因为杰森有着更天真的特质，虽然他抽烟喝酒混街头，人生始于偷蝙蝠车。迪克想。

迪克很小的时候就有表演性的一面，而且很擅长模仿，虽然现在他就是一个随便穿穿就睡的男人，可小的时候，他刻意讨人喜欢、像布鲁斯一样穿着睡袍、在不穿制服的戴墨镜，但是实际上他热爱调皮捣蛋，和芭芭拉抽签谁去测试阿福到底是不是机器人。

但是杰森不一样，他不经开化，带着一点野蛮的天真，身体里总是有着矛盾的两面，坚强而又脆弱，格外可爱。很明显的就是，他时刻准备着被扫地出门，又不会刻意去讨好人；他穿着带印小动物的毛绒睡衣和拖鞋；他会为了一场从来没有过的生日趴体躲起来哭。

杰森·陶德，天降给韦恩家的礼物。只不过上帝不曾善待韦恩家，这里总是阴云密布，他夺走了这份礼物，然后摔得支离破碎再推回来。

“我至今支离破碎的记忆。”杰森这样说，然后他总是睡不着，或者在噩梦中醒来。

迪克开始自责。

尤其是迪克已经知道了小杰鸟的暗恋，就和那个坏掉的布丁一样，有种稀烂的甜蜜。

而且迪克觉得他就是始作俑者。

杰森那时候病好了，他似乎记得瑟琳娜和他说了什么，他特地问迪克：“爱？我值得吗？”

迪克当时漫不经心：“当然，小杰鸟，我们都爱你——布鲁斯、阿福、瑟琳娜，还有我，我会永远爱你的，只要你不要再试图让我在阿福休假的时候给你做饭，我没那个天赋。”

然后杰森说什么来着？他挣大了眼睛：“那你一定要永远爱我哦！”

“嗯嗯嗯，当然了。”也才十几岁的迪克回答道，都没注意到杰森跳过了其他人，只是说到了他。

虽然但是，就是说的哟，迪克想，我虽然失去过，可哟得到的更多，所以总是觉得爱是一件寻常事，却没想过这件事对于杰森是那样珍贵。

就像是不经意地播种了一颗种子，随便照顾了一下。至于那颗种子呢，破土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哪怕一身伤痕，也还是为那个播种的盆，留下了一片绿荫。

这让迪克觉得自己胃痛。

倒不是吃坏了什么，他的早饭和午饭，都是杰森做的。

“哦，小翅膀。”迪克把脸埋进了双手，觉得自己的爱情很难形容，甜又苦，像杰森本人。

这就是迪克·格雷森和杰森·陶德的爱情。

10

迪克的坏心情没有持续多久。

在拿到报告以后，提米打来了电话，叫他今晚一定要回韦恩大宅。

一开始迪克还没想起是因为什么，但是当他走在街上，看到了高楼上的大屏幕滚动了布鲁斯和瑟琳娜的照片，就想起来，这对夫妻今晚要上直播脱口秀。

嗨，这怎么能错过呢？

迪克都能想象到主持人们的发难，布鲁斯已经有几年没上电视节目了，这次公开行程的背景是那样糟糕——

布鲁斯当然没有隐瞒婚讯，更没有隐瞒海伦娜的出生，但是，海伦娜从来没有露过正脸，从来没有。而当人越要禁止一件事，这件事就会越发不可控制。哥谭的小报记者从海伦娜出生开始就卯足了劲头，发誓要拍到海伦娜。虽然从来没有拍到正脸，只有大人带着海伦娜这样的模糊照片，但是他们越挫越勇。

“真是的，阿卡姆和黑门的工作人员有这么敬业该多好。”芭芭拉不止一次吐槽道。

而杰森就是那个格外倒霉的韦恩家大人。

在哥谭市漫展之前，他曾经有一次独自一人带着海伦娜出门去书店，当然，也不是杰森有错，就是那天他没事儿，而海伦娜格外缠他。既然带着孩子，杰森就没法骑机车，而他又没有驾照，只能走着出去再走着回来，中间坐点公共交通工具。

于是杰森就被拍了，杰森当然注意到了，但是他又能怎么样？大白天的把全哥谭的黑帮叫出来吗？还是当街给狗仔爆头？而且，虽然狗仔们一开始的目标是他怀里的海伦娜，但是显然他们已经认出他是淡出公众视野好多年的韦恩次子杰森·陶德，哪怕他的身形已经彻底变了。

此后便有一部分狗仔跟着杰森。

但是杰森好歹也是个罗宾，还是个刺客，甚至有个头罩，也不怎么白天出门，出也是从蝙蝠洞出。

可是杰森总要来布鲁德海文，就有狗仔越努力越幸运，在蹲迪克的时候，蹲到了杰森。其实二十啷当岁的兄弟窝在一起不稀奇，但是都不是孩子了，还手拉手逛超市买菜、买水果再挑日用品，就有点太超过了。

超过到提米要去公关部开会。

迪克不在意，反正作为韦恩之子却去布鲁德海文当警察，一直都让他上下班被目送。

不过迪克就是好奇，如果有人当面问布鲁斯

“嘿，你儿子消失很久是因为你把他赶出家门了吗？就是他是同志，还和自己兄弟谈恋爱那个”，作为哥谭王子而不是黑暗骑士的布鲁斯会怎么说呢？

11

电视节目的效果非常好，好到韦恩集团股票又上涨。

不过出人意料的是，瑟琳娜虽然穿着低调的黑裙，撑起了全部的场面，显然她就算是金盆洗手了，也是哥谭最强的女人；至于布鲁斯，浪子成忠犬，全程就是个含情脉脉的大摆件，他注视着瑟琳娜，就像是月亮对地球，就连他贝母的袖扣都是为了衬托瑟琳娜的珍珠耳环。

主持人其实嘴挺贱的：“哦，瑟琳娜，说说你成为韦恩太太以后的生活吧？大家都觉得，你一定压力很大，都不怎么出现在慈善事业以外的场合了。”

“哦？是吗？”瑟琳娜思考了那么一两秒，“压力当然是有的，毕竟人言可畏；但是，我现在都这么有钱了，还这样那样，是不是有点矫情？！”

——自带笑点的名媛，谁不喜欢呢？虽然舆论总是抨击她来路不明，二十几岁突然出现在哥谭社交场。

主持人当然不死心：“众所周知，韦恩家有很多孩子，除了常见的四个男孩，还有女孩，这里有领养的，有亲生的，这么多孩子？瑟琳娜你有没有很大的压力？”

“我们就不能放过压力这个词吗？”瑟琳娜皱眉，不过是那种刻意的、戏剧的，“拜托，亲爱的，我二十几岁就因为慈善事业认识布鲁斯了，比迪克——你们叫他理查德——进家门还早，我可以说是看着他们长大的，而且他们出现的时候都已经有几岁了，有什么压力呢？

“我也就最近有点压力，大家都知道，第一次生孩子总会有想把哭起来的孩子塞回肚子里——你们看布鲁斯，天呐，他都有点显老了，毕竟我们是亲力亲为的那种父母，带孩子占据了我们的闲杂时间。

“再有，韦恩家的孩子，虽然再来几个就够我和布鲁斯拍一个有钱人版本的《儿女一箩筐》，但是，他们都很好看你懂吧？他们从不一起出门不是感情不够好，主要是有两个在躲狗仔，但是其实原因是他们太显眼了，超模出街似的；他们也不是那种会出去做败家子的孩子，又长得好看！迪克和杰森和我撒娇的时候，我都融化了！我觉得没有什么砍过不去的！”

而且瑟琳娜还聪明的反客为主：“亲爱的你是不是还要说到大家都好奇布鲁斯为什么年纪轻轻就收养孩子这事儿？好吧，孩子都是阶梯式的年纪很好解释呀！小孩子能显得布鲁斯高呀！”

主持人简直笑出鸡叫。

就连布鲁斯自己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顺着瑟琳娜的话说：“没错的，显而易见。毕竟我最好的朋友，克拉克，他快两米呢。”

“哦，有机会给你们看看达米安和克拉克的孩子，他们俩在一起相当可爱了。”瑟琳娜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他们俩可是我和露易丝的宝贝！”

“露易丝？哪个露易丝？”

“就是露易丝·莱恩啊，结婚前我们俩和克拉克、露易丝出去四人约会，我记得还被拍到了啊？”

布鲁斯握紧了和瑟琳娜相牵的手，小声提醒道：“凯缇（Catie），我的小东西（my little pet），那都是两年多前的事儿啦。”

“啊？是吗？这么久了吗？”瑟琳娜歪着头想了想，“哦，也对，海伦娜都出生了。”

害，主持人和观众朋友们都被秀了一脸，猝不及防。

12

蝙蝠洞里的小鸟们也是观众朋友。

躺在懒人沙发上的斯蒂芬妮“嘶”了一声：“我的天惹！布鲁斯对瑟琳娜的含糖量也太高惹？！”

达米安只是又说了一次“恶心”，简直不敢相信电视上的这个是父亲，插着手，皱着眉，一脸需要小乔的样子。

斯蒂芬真的：“提米，说真的，你要是有布鲁斯三分之一的精髓，我们也不会是前任。”

而提米只是哼了一下，看着手机若有所思。

“头抬高点，”迪克忍不住提醒提米，“你不想得颈椎病吧？”

提米没反应。

正给海伦娜喂奶的杰森人狠话不多，腾不出手，直接给了坐在地毯上的提米一脚。

提米爬起来了，但是他没有和杰森拼命：“嘿，我说，我们拍一个韦恩家的真人秀怎么样？”

凯茜杏仁色的眼睛里都是惊恐和疑惑：“卡戴珊那样的？！”

“当然不！只是去掉我们是蝙蝠一家那种的日常！相信我！纯日常！这样都能盖过卡戴珊一家！”

斯蒂芬：“凭什么？凭大家好看吗！”

芭芭拉噗嗤一声：“或许是迪克的屁股！”

迪克觉得自己真是被孽力回馈了：“嘿！芭布丝？这里还有未成年！！！”

提米耸耸肩，他站了起来，像是宣导方案PPT一样神采奕奕而又认认真真：“谁不好奇《儿女一箩筐》呢？大的两个还搞基！你们都知道！民众对咱们家的误会很深……”

杰森“呵”了一声：“然后小黑屋solo时间，电视台工作人员问我们介绍一下工作，你是年轻的总裁，迪克是警察，斯蒂芬是美妆博主，凯茜是手语老师，达米安是学生，海伦娜喝奶就完事儿了！我呢？哦！我是冰山赌场的老板……还不等播完，布鲁德海文的政府班子就完了，全被弹劾了！”

姑娘们笑成一团。

“小翅膀，你想多了，我只是个普通警员啊！”

“是，但是你是警员，我是黑帮老大啊，迪基鸟！”

芭芭拉倒是还挺上道的：“提米肯定知道啊，但是黑白配多有意思！”

“芭布丝？”杰森一脸迷惑，“芭布丝你还在线吗！你觉得布鲁德海文警方是白的？！”

迪克锤了杰森一下：“我是白的啊！”

“废话？！谁会傻逼到行贿韦恩之子啊？布鲁德海文那些穷逼黑帮配给你提鞋吗？问题在于，我总不能说自己自由职业吧？听起来多像败家子！”

提米叹气：“拜托，我是投资人，我会让节目组说这些吗？我肯定会砍掉那些有的没的好吧！杰森，只要你想，天亮之前我就能让你成为极限运动投资人、多家运动俱乐部的合伙人，你能拥有多种执照！我全都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虽然钱不是万能的，但是韦恩是！真人秀就从你给迪克做爱心早餐开始，你和阿福，就是我们家……”

“挺！提宝，停！你这样倒是没问题，但是马仔们还认不认我就另两说了！你想想哥谭！行了，别说了，孩子要睡了！这件事再说吧！你问了布鲁斯吗？他才是爸爸！”

迪克：“……”

——这个时候承认布鲁斯是爸爸了？我替爸爸感到了心累。再有，马仔连你给海伦娜喂奶的照片都看过了，他们应该已经有强心脏了吧……

————————————TBC

我还真就想写一个蝙蝠家的半AU，就像是我前文写过的那个猫女太太正在写的再组家庭故事。

害，我真是个勤劳的人，职业写手为爱发电到日更同人。

另外， @不思远道 女士说这篇完结了要从杰森马仔的角度写一篇文，我超级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