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io.D

主：Erik×Charles /Polaris×Legion

David转学到Emma Frost的学校以后，还是会受欺负。虽然没有在普通公立学校的时候受欺负那么凶那么频繁，但是，有那么一两次他还是会因为一些问题，爆发小规模的能量。
对此，偶尔负责处理孩子们控制不好能力的伤口的Joshua Foley①说过，都是活该，哪天David不想忍了，把他们脑成向日葵，脑成水獭，他们就长记性了。当然，话是这么说，可老师们已经开始想办法怎么修理那些不听话又不知深浅的孩子了。

不过，在老师们还没找出可行的方法的时候，事情就已经开始悄悄变化了。

这一切的开始是一个秋日，和理想中金灿灿的秋日不同，那天阴雨连绵，带着寒气的大颗雨滴用力的砸向地面，就让人觉得这不是雨，这是冰雹。玻璃窗被击打出了咚咚的声音，就仿佛有千万个幽灵在敲击这这所庇护所——哦，这都是形容。
其实呢，没有冰雹，也没有千万个幽灵。

现在这间学校已经打了铃很久。但是有课的学生总有没在教室的，没课的学生也有没老实在图书馆或者寝室的。
比如，理应在生物实验室的David，他现在就抱着书包站在大厅柜子间的门口看着雨滴落在玻璃外粉身碎骨，把冷意传递给玻璃……玻璃内部渐渐凝结了水雾。
不是David有意翘课，而是，有一些没课的人正在恶意喷涂他的柜子，给他的柜子……改造？
David不想直面这些人，这些事，无论如何他是不想再出什么差错，只能站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等着他们离开再好好收拾一下。
但是，这个时候，David听到里面有了精致的鞋跟敲击地面的哒哒声。脚步轻快，应该是学过舞蹈，但是现在节奏太快，带有显而易见的怒气？没听过，不是老师，也不是现有的同学。
“你们在干什么？！”十几岁的女孩子，声音干脆利落。哦，确实是生气了。
回应他的是男孩子轻视的声音，“我们做什么关你什么事？！”
“我们浪费了太多时间自相残杀，现在还搞自己人欺负自己人这套？你们这么做和那些人类有什么不同！”女孩子笑了。
然后不知道什么声音，好像是人撞向了柜子，因为David听到了咣的一声，几声合成一声的那种，接着还有那些男孩子叫出来又挣扎着爬起来的声音。
“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们动这些歪主意！不然我就让你们知道自己身体里到底有多少铁元素！②”女孩子压低声音说。

那些男孩子自然是跑走了。
但是David迟迟听不见女孩子离开的声音，就探出头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看起来比同龄的男生还有修长，一身黑色的衣服更是显得瘦削。她看起来是淋了雨，墨绿色的短发滴着水，浑身上下湿漉漉的。不过手里的书包带着的几本书倒是干爽。
这是简单的，表浅的，一种视觉印象。
David闭上眼，他的精神世界觉得这个女孩身上有着一层绿色的光。梦幻而轻柔，可以温柔可以残忍。那些绿光从女孩子的手中飞起，然后漂浮着，抚摸亲吻那饱受磨难的金属。
David睁开眼，看到柜子就渐渐地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好像新的一样。
最后，女孩子伸出手抚摸了铁柜——手真的很漂亮，细细长长，带着闪亮的戒指和手环，黑色的指甲油涂抹的均匀光滑。不过David要说，这种天气还带着金属的戒指和手环，想必手很冷吧。

“其实还好，不算冷。”女孩子说。
太突然了，吓得David缩了回去。
“是你吧，David Haller？这柜子是你的？”女孩子她笑着问。
David再次探出头，走了过来，“你怎么知道？”
女孩子打开了自己在旁边的柜子，指了指David柜子——“这不写了吗？每个人都有标注啊。”
然后女孩子伸了手，绿色的光跟随她的手指刻画在她的柜门上，留下了旋转的花纹——应该是磁控者。
David走了过来，“我是说，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又不是只有读心者才能读心……我能吸收负能量，大概能猜到你想什么，‘Legion’。”女孩子说了，从书包里拉出一件橙红色的衣服，撕成一块块的擦自己的柜子。
David认识那样式的衣服……他在穿这种制服的医院里曾经住了三年。
女孩子她笑了笑，看着David，“要做朋友吗？我感觉我可能会没有朋友，如果你不答应我的话。”
David其实做了一丝挣扎……因为他的记忆里有那么一个磁控者，虽然是紫色的而不是绿色的。但是他很快打消了疑虑，因为女孩子主动地伸出手。
“Lorna Dane，他们叫我，Polaris。”
David伸出了手，握住了Lorna的手，嗯，其实不太凉，“你知道……我是Legion，David Haller。”
Lorna笑了笑，“你知道吗？你比你想象的厉害多了。”
“所以我才躲着他们啊。”David他叹气。
Lorna挑眉，“你要多给你自己一点信心，一个人的一时迷失不代表会永远迷失。”
这句话有点熟悉，但David想不起为什么觉得熟悉。
Lorna拍了拍David的肩膀，“明天上课见，我还有事。快去上课吧。”
“哦，再见。”David木然地说，看着Lorna离开以后转身要去实验室，然后走了两步才猛然想起……Lorna明显比他要小，怎么可能明天上课见？！

但是，第二天，David还是在十一年级的德语课教室里一眼就看到了Lorna……
还有二十分钟上课，但是因为前一节有课所以人来的差不多了，大家都在聊天，只有Lorna坐在David常坐的座位旁边，她还是那套衣服，只不过干爽而蓬松的头发让她看起来不那么瘦了。
Lorna的状态真的看起来不错——她正用阅读一本西洋棋得教程，面前摆好了一排小蛋糕，同时动用自己绿色的力量指挥着课桌上的茶具们泡花果茶。
“早啊。”Lorna说指挥着茶壶和茶杯，给David倒了热乎乎的一杯，“要加奶吗？”
“不用了，谢谢。”David他眨眨眼，“所以你真的十一年级？”
“本来应该十二年级，我跳过三级，可是去年在精神病院呆了八个月啊。”Lorna毫不避讳地说，喝光了一杯茶。
David不知道怎么说……要知道，进精神病院，理由什么的也不方便深问。
但是，David会下西洋棋，“那个……你下西洋棋吗？”
Lorna撇嘴，“我爸会下，我就是今天好奇看一看……嗯，感觉应该学的会。”
所以David知道自己要怎么说了，“我可以找个时间教你，然后我们就可以一起下了，我很久没有人一起下棋了。”
Lorna点点头，然后说，“说真的，我很意外你没有朋友。刚才我坐下的时候，这些人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所以我很高兴你愿意和我做朋友……你知道的，我会做你的千军万马。”
Lorna听了睁大了眼睛，她赶紧转移了目光，又喝了一杯茶。
“我说错什么了吗？”
Lorna耸肩，给David一个小蛋糕，“没有……我就是又开始意外你没有女朋友了……我的天哪，我感觉我的男朋友都要输给你了。”
David他咬了一口，“实话实说，很多时候我确实就是千军万马。”
“唔，这个设定很适合写言情小说。”Lorna她咯咯地笑出声，“就比如说……嗯……不行，都太俗了，不适合你。”
David没有接话，他专心吃着蛋糕。嗯，应该不是卖的，而是做的……Lorna是不可能的，估计是她的男朋友。David昨天下午就听到了人们讨论Lorna，讨论Lorna在兄弟会里供职的男友，讨论Lorna九个月之前暴打一个比赛的裁判，讨论Lorna在精神病院里带着阻尼器也能收拾挡路的人。当然，David不觉得Lorna是他们嘴里的女魔头预备役，他只是觉得Lorna肯定不会下厨房就是了。
Lorna她自己也开始吃，“要吃还有哦。我本来就是准备了两人份。吃甜食能有更好的心情。”
David第一反应就是想起了记忆之宫里那个书架房里左边第二个架子靠近天花板的第二层……“书上说，糖分改善心情对女生有用，男生……”
“那不是人类科学家的研究结果嘛？你是变种人。”
“变种人也是人没错了。”
Lorna咽下去了以后耸肩，“看起来我们俩的观点是……嗯，不过没关系，这不冲突，我相信你。而且我也是，只能选择坚持变种人至上而已，这不是因为我爸这么选，而是我真的没法相信人类了。”
David撩开了挡眼睛的头发，“没啦……我其实也不太相信和平相处，但是我也感觉我做不到变种人至上，大概我就是个混沌的人。”
“你可比别人清醒多了，”Lorna抢着说，“首先你要相信自己，一切才能变得更好不是吗？对了，我认识很棒的理发师。”
David不解地看着Lorna。
Lorna递给David一块镜子，“你看，你的头发该剪了，它们都把你像是天空的蓝眼睛遮住了。”
David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脸红，但是就是脸很热就对了，“你是在回应我刚才说千军万马吗？我真的是实话。”
Lorna微笑，“我也是实话啊！那个词怎么说来着？die Augenweide③？对，就是这个，这个词就是说你的。 ”
哇……David觉得自己的脸应该是烧起来了。
“谢谢……”
“不用谢~来，再吃个蛋糕。”Lorna说着又给David塞了个小蛋糕。
David没再说什么，他只是翻开书，然后仔细看着纸杯蛋糕上的奶油花，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嗯，真的是很棒，感觉心情真的是变好了。

David想，他真的要做Lorna一辈子的好朋友。

——————TBC——————

①Elixir(Joshua Foley) 灵丹 通过接触对他人身体进行基因层面的操纵使其伤病痊愈。后来也可以使他人丧失痊愈力。
②老三部中万磁王通过吸收狱警身体里的金属元素越狱梗。
③die Augenweide, 德语单词-n 养眼的人；饱眼福的物或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