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io.D

Time in a Bottle 第三部分 12月22日

第十四章 痛爱

吃过早饭之后Billy跟着Hank收拾了屋子以后，就回去躺着了。因为没人了，Hank要带Pietro去给Luna在实验室里做一次检查，Lorna要在家写她的符号学论文，David和Billy不想动，于是Charles带走了剩下的所有人去采购了。
或许吧，今天起的太早了，Billy本来想打个电话告诉Teddy挑个平安夜之前的晚上来吃饭（其实没什么选择，今天都已经二十二号了），但是Billy才刚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就不经意地睡了过去。
睡的很沉，只做了一个梦。梦里是那个远在英国的花园，那是一个有些多云并且足够凉爽的午后，空气里都是雨后花园里的清新味道。
庄园里所有的变种人都在，他们在和十来岁的Charles和Raven一起玩，在跳大绳。Tivon和另外一个大个子一起摇绳，其他人都一起跳绳，女孩子们都提着裙子那种。
不得不说，是一种炫耀的好时机，所有人都动用自己的能力……好吧除了Charles，他身上那些能力无法在跳大绳的时候显露……当然，这也是看Charles想不想。至于Raven，她可太耀眼了，她每次跳起来的时候都是蓝色的，但是等到她再落地，就会变成一个另外的人了。
唔，这个时候，Max过来了，“嘿，你能能不能看看时间，要一起喝茶了。”
“不要，我不想见那些客人。”Charles他说，然后手抚上自己的太阳穴，坏笑着看了Max——这让Max感觉到了不对，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Max像一个体操运动员一样加入了跳绳。要知道，Max是德裔，刚开始的青春期让他变得瘦长瘦长的，这些体操动作即使做的很精致也让他看起来十分像是在搞笑。
所有人确实也都在笑。Tivon他们我一边笑还一边加快了速度。

当然，就到了这里……因为Billy听到了，巨大的，摇滚乐声！有一种让人旋转着晕眩感那种，显然，如果是插着耳机听或者在演唱会现场听，感觉还是不错的。但是在家里用这么大的声音功放……这就说不过去了。
Billy在迷幻的歌词里挣扎了坐了起来——“Here I go，falling down，down，down. My mind is a blink. ”
好吧，Billy知道了，这是Lorna最喜欢的男演员新拍的片子里的插曲，不得不说基因这玩意儿有的时候真奇怪，Lorna是绿色的，Wanda是红色的，性取向都不一样，但是却一致的喜欢英国大长腿……哦，话说回来，Billy也挺喜欢那个演员的，这片子不错，配乐很赞，但是，这个时间不对啊。
再这么唱下去，Billy真的要Blink了。
Billy终于挣扎着披着毯子站了起来，拉开门想要用魔法给Lorna的门上个锁——彻彻底底地封掉什么的……
但是David已经在Lorna的门口了，虽然David穿着他那套讲究的睡衣，但是表情可是杀气腾腾。
David叩响了Lorna的门，然后用脑子而不是嘴巴发出了暴怒的警告：
“Lorna！我给你十秒！把耳机插上！不然我就让你真的成了芭比！”
“我耳机坏了！”Lorna大喊道。
“那就调小！不然我让你明白为什么人家说越生越完！”
音乐声戛然而止，很明显Lorna一把断了电。然后气吼吼的Lorna一把拉开自己的房门，叉着腰就像是一个沸腾的茶壶，身上的Alpha气息毫不掩饰，“嘿，David，我就不明白了，Wanda把这个世界炸了你都无怨无悔去补那些窟窿，到我这，明明我和你才是亲生的，你却连我放点音乐都不能忍……你这个哥哥做的还真是好啊。”
David面无怒色，甚至还面带笑意……不过他身上散发出的黑气，简直让人不寒而栗，就像是恐怖片似的。
“Lorna，”David声音压的很低，声音里甚至有些笑意，然后从睡衣口袋掏出了自己的怀表，“我给你十秒钟。”
“不然呢？”
“我就把你扔出去，让全家都忘了你出生过。”David举起了怀表，“五，四，三……”
“我错了，我再也不这么说了。我发誓。”Lorna说，说完了就关上了门。

Billy似乎明白了Erik为什么说David在威胁总统这方面把事比他还厉害了。

但是不得不说David来去自如，Lorna关上门以后，David收起怀表一转身，身上混沌的黑气就没了。
“哦，午好啊，Billy。”David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哦……好吧，我刚才想给Teddy打电话来着，谢谢提醒。”Billy叹了一口气。
David挑眉，“叹气什么？”
“为什么大家都要和我提Teddy呢？”
“我可不知道还有谁和你提了Teddy，”David耸肩，蓝色的眼睛里都是无辜，“我只是想问问你，Teddy什么时候来，这样我可以把我的Mary也请过来。”
Mary？很明显这是女名……Billy一下子就精神过来了，很明显这是David那位神秘的女朋友！
David看着Billy点点头，“共同分担一下，这样我们俩或者说Teddy和Mary，就都不会觉得无所适从了，是吧？”
“太谢谢你了，David！”Billy笑着冲过去给了David一个抱抱。
“不用谢我，我也确实要把Mary带回来给Charles和Erik看看了，”David他拍拍Billy的肩膀，“不然再这么发展下去，恐怕Erik会觉得Mary只是我的一个人格了。”
这句话引发了Billy的好奇心，这是得有多少年只闻其名未见其人，Erik才会怀疑自己儿子根本没有女朋友？
“你和Mary小姐认识多久了？”
David下楼，“这是好问题，Billy，你的认识要是指单纯的相遇，那我可以告诉你，我是在治疗中心遇见她的，她比我还小，不过电击对她无用。你要是指谈恋爱的话，姑且算是二十来年吧。另外我要纠正你，她不是小姐，她是夫人，她是我夫人。”
“你从来没说过你结婚了！”
“是的，可是我的每一张公开照片，都是戴婚戒的。”David笑了起来，“下来吗？喝果汁吗？”
Billy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是这样的，就David上个月接受《号角日报》对于他作家身份的采访来看，那张照片他喝茶就是戴着婚戒的……
“我感觉，你从没和家里人说过。”Billy也跟着下楼了。
David他打开冰箱，拿出一排水果，按大小摆在吧台上，“Charles和Erik其实是知道的，Peter也知道，Wanda和Pietro估计是猜到了，他们俩有感情困扰会和我说，从来不觉得我没经验……恩，怎么和你说好呢……有菠萝？那就……苹果菠萝怎么样，我和你都刚睡醒。”
David打了个响指，除了菠萝和苹果都自己飞回了冰箱，然后David一挥手，冰箱门就关上了，接着就像跳舞一样，David神经质地挥了挥手，菠萝和苹果就自己飞进厨房接受了清洗和去皮。
“你和Tommy其实见过Mary，不过那个时候你们太小了……在Wanda失控的那段时间里，我主动代表变种人去了复仇者大厦处理这件事。当然也要顺带着照看你们。Mary在新闻上见到了这些事，就从约克郡……”
“哪儿？”
“约克郡，英国的约克郡，她隐居在那里。”David打开了吧台上的榨汁机，“她就从约克郡到了纽约来陪我。她当时还给你们俩一人织了一条毛线毯子，你们送走的时候身上的毯子，不知道还留着没？”
“Tommy的还留着吧，我的……找找应该可以吧……”看起来哪天要去看看Dr.Strange了。
“无所谓了，她觉得那是她黑历史，她那个时候没能克服静电问题，编织水平不高。”David他说，往榨汁机里放了糖和水，然后菠萝和苹果就飞了进去，“然后你们俩走了以后，我和她在一起待了一段时间，出去旅行啊，一般我和她都太宅了，难得出门。然后有一天晚上我们俩都喝的有点醉了，就冲动结婚了……证婚人是Jarvis。”
好吧，看在Jarvis和Friday其实是有实体，都能参加别人婚礼的份上……“后悔吗？”
“为什么要后悔呢，我们俩最般配了。”榨汁机运作起来，嗡嗡作响。
“我能问你有什么感觉吗？”
“麻。”
“什么？”
“麻，我说的就是发麻的麻，”David说，“又疼又麻，甚至伴有抽搐，我的新婚之夜比谁都有失去生命的风险。”
Billy一脸懵逼，“啥？”
“Mary的能力是电流，无限吸收电量，并且不自觉的放电，无论怎样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放电。”David表情很奇特了，“这可能是因为她的能力是后天意外激发的吧？之所以分居多年完全神交就是因为我们俩本身都是对电击play有阴影，真的。”
嘿，这样一本正经的讨论Play还真的很奇怪呢。
“我把她送回约克郡回来以后就和Charles与Erik说了……当然，Erik有点不太相信，因为他没有见过Mary。虽然……Hank知道Mary，Hank研究电击阻尼器的时候和Mary通过信。”David把果汁倒出来，递给Billy一杯。
“说真的，David……我觉得你不是会在意别人想法的人，所以你怎么突然想把Mary带回来呢？我觉得……不只有我的原因。”
“是，我只是在你这里做个顺水人情。但是我很谢谢你，给我这样一个好的时机，不然我开口她也不会答应，众所周知我们俩相处模式很奇怪。”David他放了点很轻柔的音乐，坐在吧台前，“她年轻的时候是窃贼，当然她只偷她家族流失的遗产，她认为重要的东西，回收的差不多以后她就不干了……但是中途有一次她的电导致了一个人的心脏病突发，所以，她很忌讳和别人一起住。当然了，她在约克郡也不是很孤独，她祖母和妹妹都住在那里，不过半年之前她妹妹子痫抢救无效……”
“半年之前你半夜离开那次？”
“对，这件事对她打击很大。我觉得她应该换一个环境。正好，Erik和Charles提醒了我，他们想要安稳的晚年。”
“这和他们的晚年……有什么关系吗？”
David有些凝滞，大概过了几秒钟，以他的思维来看，他可能思考了几百种答案了，然后他说，“说真的，我也不是很懂，我还没有想法为人父母，但是我可以说，你现在是不会懂的。
“不管你信不信，就算混沌魔法是很危险的，但是Erik和Charles对于Wanda的牵挂不及在我身上的百分之十。无论如何，是那些年我疯的没有办法正常生活也好，还是现在我是这个家最稳妥的人也罢，他们最放不下心的永远是我。
“不是说因为我是长子，而是某种程度上，我很大程度上代表了他们的苦难他们的愧疚。除了他们在一起之外，能让结局看起来更圆满一些的，在他们眼里就是我的开心，我的幸福。之前他们年轻的时候，总是在担心我伤害自己，伤害世界没关系，他们总能会解决好；现在他们老了，觉得年纪大了总要有人相扶相持，他们担心我孤独终老，无人陪伴。怎么说……我都霸占了他们俩的绝对偏向二十几年了，早该让让别人了是吧？
“不过话说回来，我想要结束异地分居，也不是在迁就他们讨好他们，因为不孤独终老这种期望我早就完成了，只是Erik不相信罢了。真正说服我的理由其实来自我和Mary，在我的精神慢慢接入正轨以后，我有了更多的时间思考我和Mary的关系，我想她是很淡漠又很坚强，但是不代表她真的是很喜欢离群索居。有时候我偷偷摸摸进入她的思想，发现她其实很难过，因为很多事而难过。
“其中当然包括她始终不肯相信自己而拒绝和我一起生活的难过。然后又开始反复怀疑这样其实更好，距离产生美。但是又害距离会导致我们最终分手。
“我想如果她真的见过我们的家庭，心态会慢慢变好的，别忘了，她的能力放在咱们家之中，一点都不奇怪了，也好像没什么威胁性？而且我相信，Hank，Dr.Banner，Mr.Stark，Mr.Richards，光照会的这些科学怪人，总会帮她做到起码不弄疼我以外的人。”
Billy喝了一口果汁，“可是长距离这么久了，在一起不会有问题吗？”
“我们一起经历的，可比你想象地多。我和Mary，一个四十一岁，一个三十七岁，我们这个年纪的变种人，生来就面临着各种各样的困难，既然两个破碎的心能产生感情，就代表已经做好准备了。”

一时间整个客厅都很安静。
“感觉，好像在你们大人眼里，我们都很傻。”什么都不懂？！
“不是，你们比我们更敏锐，”David否定了Billy的观点，“只是很多事我们都无法感同身受。随着年龄的增长，大人无法理解孩子为什么会在青春期陷入痴迷啊或者愤怒；同样，反过来看，孩子永远无法体察大人那些没有说出来的事。
“我呢，”David尴尬地笑了笑，“虽然一开始就是一个尴尬的混合体，但是这些东西也是花了很久才理解。”
“是吗？”Billy不是很相信。
David不为所动，“是的。”

肯定到，就好像，这个道理像是他的名字。

“我可以问为什么吗？”
“当然。”David点点头，喝光了果汁，“我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在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我是想要杀死Erik的，无论是疯狂起来，还是保持冷静，我都想要杀死他。”
Billy偏偏头，“值得理解……但是，Charles？”
“那时候我的思维太混乱，他注意不到，我可以说是他的盲点。”David解释道，“后来有一次我真的实施了，也真的差点成功了……可是Charles毫不犹豫地替Erik挡住了我的攻击，我最终没能杀死Erik，于是我重伤了Charles。
“当时Erik就顾不上我了，他疯狂的悲伤，看起来就像我一样，在抢救Charles的过程中，Hank不得不给我和Erik一人来一针控制剂。
“在我失去了Legion的能力又失去了行动能力的那晚，Charles脱离了危险，夜深人静的时候，Erik来我的房间，我真的以为我完了……但是并没有。你可能无法想象吧，Erik以为我睡了，坐在我的床边痛哭流涕，仿佛痛失了所有一样，哭的无法呼吸还要不停的对不起，对不起Charles，对不起我，对不起所有所有身边的人……
“然后第二天，他还是跟坚强，去照顾Charles，督促Wanda和Pietro好好吃饭，给学生们上物理课，晚上还给我念德国的童话传说。就好像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和吐奶吐到了Charles身上。
“在Lorna出生的时候，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不记恨我……他说他做不到，不是因为我是头生儿子什么的，而是因为Charles。他说失去我会让Charles被摧毁，那么怨怼我也会让Charles很难过。”

Billy脱口而出，“Erik听起来也没那么渣啊。”
David笑了出来，“无所谓，不管是我认为他渣，Peter和Wanda、Pietro认为他渣，其他人认为他渣，都无所谓……因为Charles选择了他，死不回头。”
“他们是相爱的吗？我是说直到现在。”
“当然。”David他收走了喝光的杯子，把榨汁机里的果汁都倒了出来，“不信你可以多注意一下他们，你会被闪瞎眼的，他们现在都还很恩爱。
“而且，你信我，就算是婚姻破碎了，因故分手了，也还是会有感情在。尤其是，还会很痛苦那种。”

这时候门开了。大门。冲进来的是Tommy。
“呦，回来了。”David他笑了笑，给Tommy倒了一杯果汁。
Tommy咕咚咕咚都喝了，“谢谢。我先跑回来了。”
“哦？”Billy好奇了，Tommy没至于这么没耐心啊。
“Erik在挑肉类，我受不了那些味道。”Tommy深呼吸。
“不至于吧，味道不是很重啊。”Billy他笑到。
Tommy不爽，“我敏感不行啊，”
David哈哈大笑。
“又怎么了？”
“没什么，”David他挽起了袖子，“只是觉得吧，你们真像Wanda啊。”
Billy就不服了，“哦？Wanda做饭的时候从来不怕那些味道。”
David挑眉，啧啧两声，“孩子，这不是现在的重点，重点是你能给Teddy打电话吗？拖延症可不是X战警或者复仇者的习惯啊。”

——————TBC——————

我错了……最近沉迷男票和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