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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军组】你不知道的事(吸血鬼/上/万圣节贺文)

普通人法瑞尔×吸血鬼柯林斯/前世今生

01

柯林斯在中午十二点十二分醒来,环绕着英国的天空与海洋总是铁青着脸,所以这个遮光帘把通透的落地窗都遮的七七八八的房子更是没有多明媚。所以柯林斯从来没有也肯定不会被光叫醒过。但是今天柯林斯确实比往日早了大概一个小时醒来。还不是法瑞尔叫醒的。
坐起来的柯林斯清醒了一下,觉得可能是厨房里的味道和声音叫醒了他。法瑞尔估计是又扔下了厨房突然干什么去了。柯林斯想,翻身下床,如果法瑞尔不总是突然想起什么就抛下自己的锅里的东西,那就真的是天下第一的厨子了。

果然,柯林斯看见了架在炉灶上的那只炖锅。嗯,小火慢炖,浓稠的汤汁咕嘟咕嘟的,香味随着窜出来的水汽满溢在房间里。
柯林斯没有着急掀开锅盖,他仔细闻了闻——是肉,有大块的西红柿和调汁的番茄酱,还有马铃薯与洋葱,以及大量的红酒,外加法瑞尔喜欢的彩椒。
柯林斯掀开锅盖——红绘牛肉——搅了搅,这种菜炖两个小时不怎么管也没问题,所以这次大概可以不用骂法瑞尔了。转身,柯林斯从冰箱里拿出自己的血袋,给自己来了个难得的午饭。
当然,柯林斯是边看着红绘牛肉边喝的血袋,虽然丧失了味觉与正常的消化功能,但是嗅觉被放大了无数倍,连带着想象力也发达了起来……不得不说,六百年想着漫长但要是经历过了也就是转眼,他还是能依照记忆中的咀嚼肉类品尝蔬果而想象出那种失去的感觉。
好像最后一次作为人类那样大吃大喝还是遥远的十五世纪,就他在离开公国前的两天,当时只有他和贝尔克两个人,在没有月亮的夜里他们俩就像少年的时候那样偷偷溜进厨房……
当时柯林斯就靠在柱子下面喝酒,而贝尔克做着大公不该做的事——架锅……切肉……

吱嘎。
门开了。
法瑞尔回来了。

外面估计是下了小雨,柯林斯闻到了雨水那种潮味,一回头,果然发现法瑞尔的衣服和头发都有些潮湿。
“去哪里了?”柯林斯问,把吸干的血袋扔进垃圾桶。
法瑞尔笑了笑,举起手让柯林斯看自己提着的透明塑胶袋——里面都是糖果。柯林斯童年的时候那个时候制糖工艺不高,后来他也不需要吃人类的食物,他只能隐约能看出来有棒棒糖,巧克力……余下花花绿绿的都不知道。
“万圣节……这条街上的那些小孩,都是会出来要糖的。”法瑞尔耸肩,把这些糖都放进了冰箱里。
柯林斯这才想起来,已经是十月二十几号了,马上就要万圣节了。过去的几百年柯林斯都是远离人群,如果不提,真的是想不起来奶糖,最多只是晚上出门终于不用收着自己的獠牙也不用怕吓到人。
“唔……?!”柯林斯想起了皮特给他的邀请,万圣节化装舞会,柯林斯从来没去过,兴许是有意思的。
“对了,我还炖了红绘牛肉。”法瑞尔一拍脑门,甩下了外套,赶紧进了厨房。
“放心,没事。”柯林斯捡起了法瑞尔的外套,把自己埋了一起来,深呼吸,烟草味还有法瑞尔的体味。很好闻。从未变过。这让嗅觉发达的柯林斯十分安心。
柯林斯抬起头,“你做那么多的,吃得完?”
法瑞尔舀起了汤,又缓缓倒回,“要装起来送给我姐姐一部分,她一会儿来拿。你要吃吗?”
“给我点用剩下的红酒就行了……你忘了吗?我的消化系统早就退化了,上次我就是逞强在你姐姐家吃了东西,回来吐的你满身都是。”
“但是我觉得你总对食物抱有向往,吐就吐,我会收拾一切的。”
柯林斯笑了笑,他把法瑞尔的外套扔在沙发上,凑近,握着法瑞尔炽热而结实的臂膀,轻轻地落下了一个吻。
胡子有些扎到了柯林斯,但是没关系,柯林斯现在是不怕的。而且,无论如何法瑞尔是柔软的温暖的,抵消了。
“心意我领了……但是呕吐的感觉真的不好啊。”柯林斯说着回了身,再次拿起法瑞尔,的外套,抖抖,挂了起来。

几秒的寂静。

“对了,柯林斯,贝尔克是谁?!”法瑞尔轻描淡写地问。
柯林斯不意外,早些年皮特就说过,他睡着后会嗫嚅着过去的事,他没有迟疑就回应了法瑞尔,“以前我效忠的大公,十五世纪就死了。放心,他只是大公,我也只是个将领。”
法瑞尔连忙解释,“没有,我没想那么多。真的。”
“我知道。”柯林斯笑了笑,然后回头看着法瑞尔,看着这张六百年时代更迭生命轮回里未曾变过的脸,“你要去我朋友办的万圣节舞会吗?没事,不要担心,他们不全是吸血鬼。”
“狼人?”
“还有女巫。”
法瑞尔撇嘴,“我以为你会认识巴托里女伯爵①。”
“我其实和弗拉德②关系更好一些,年代相近,巴托里夫人太年轻了。”
法瑞尔挑眉,“那我岂不是和毛孩子?细胞?”
柯林斯愣了两秒,然后放肆大笑,一点也不像个十五世纪的人。毕竟柯林斯眼前这个人,在遥远的十五世纪前,从未相爱。
这一年来的恋爱,让柯林斯一直喜出望外。
不过这些,法瑞尔也好,贝尔克也好,都不用知道。

①巴托里伯爵夫人来自于著名的保卫匈牙利不受土耳其人侵略的巴托里家族,但她同时也是传说中十七世纪杀人数量最多的女性连环杀手,被冠名为“血腥伯爵夫人”、“德古拉伯爵夫人”、“恰赫季斯血腥夫人”等称号。
②弗拉德三世·采佩什,十五世纪瓦拉几亚大公,“采佩什”在罗马尼亚语中的意思是穿刺,他被人称作穿刺公。他的父亲弗拉德二世被称为dracul而被称为“龙之大公”,他因此得名德古拉,意为“龙之子”或“小龙公”“龙公子”。是著名的吸血鬼德古拉伯爵的原型。

02

柯林斯也是经历过文艺复兴工业革■命的人,虽然脱离了人群,但是他也一直走在时代里,现代人该知道的东西他都知道,现代人没见过的事物他也都见过,某种程度上他比人类还要走的前卫。
还记得那是才人与怪人双双辈出的十八世纪,当时还算热衷交朋好友的柯林斯离开了长老云集的南欧,游历东欧和中欧,最后在奥地利的乡野认识了一位和德国的康德①一样的死宅学者,不过这位学者他不喜欢哲学与艺术,超前的沉迷于二十世纪才真正流行起来的人体科学。这位学者早就说过,人的大脑若是大海,那一般只开发了那么一滴水而已。
很少有吸血鬼资助人相信他,而柯林斯从未怀疑这个说法,帮助他度过了人生的最后几年,那几年里这位淹没在历史里的学者在深夜里向柯林斯讲解了无数现代人觉得自己第一个提出的理论。
所以很多现代后知后觉提出的理论,柯林斯看来也毫不新鲜。
相信这位学者的原因嘛,大概是柯林斯发觉不止自己成为吸血鬼后的记忆都是清晰,就连还是人类时的故事他现在仍能回想。
六百多年的事,只要闭上眼睛,历历在目。
只不过,比如死亡,比如重生,这些事已经模糊。而没有贝尔克的岁月也真的是早就落灰,不值得一提。

在还是人的时候,柯林斯生活在十五世纪某个公国的城堡里——哪个公国并不重要,这样的公国曾经太多太多,早就被人遗忘了。
但是实话实说,柯林斯并不算是贵族的孩子。因为柯林斯的身世并不如他的金发与碧眼光彩,他是大公索隆瓦的妹妹与骑士私通所生的孩子。但是柯林斯的舅舅宠溺的妹妹,便不顾大臣与贵胄的反对,将柯林斯从妹妹的夫家接回公国如同贵族子弟一样在城堡中养大。
尽管柯林斯年少时甚至不被很多仆人放在眼里,受尽白眼,但也是成为了合格的贵族男子军队领袖。
事后百年,柯林斯曾经隐约猜到舅舅的用意……舅舅同辈里只有柯林斯的母亲,膝下又只有一个儿子,用心竭力培养柯林斯大概就是想要为继承人培养左膀右臂,维系自己的家业。只可惜,柯林斯终究是辜负了舅舅的苦心,在兵荒马乱的后来,丢了自己曾经发誓竭力守护的大公贝尔克。但是柯林斯偶尔自我安慰的想,起码他做到了至死效忠。效忠他的贝尔克,六百年,从未改变。

哪怕贝尔克无论何时何地都不知道。

六百年前,那是一个连续大雪之后的清晨。公国一直都有冬天,但是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雪,十岁的柯林斯早早醒来想要玩雪,但是他发现所有人都开始忙碌。
柯林斯拉住保姆的的裙子,“是要发生了什么吗?可是还不到节日了。”
保姆给柯林斯翻好领子,“贝尔克先生要回来了,就今天,柯林斯。”
柯林斯知道贝尔克,贝尔克比他早年长五岁,是舅舅唯一的孩子。而在他出生之前,贝尔克就已经作为人质②交于外邦。贝尔克早晚要回来,柯林斯早就知道,但是他不知道竟然这么早……虽然柯林斯年纪小,但是也明白,这是要有大事发生。柯林斯并不觉得自己会失去什么,他只是担心自己的舅舅会烦心更多事。
很快,柯林斯的舅舅就出现了,舅舅索隆瓦是个高而瘦的男子,看起来年迈而虚弱,但是总是微笑着,他牵起柯林斯的手:“来,柯林斯,我带你去看一个人。”
柯林斯拉住那双干瘦的手,就跟着出去了。外面意外的不冷……大雪铺盖了天地,踩起来咯吱咯吱响,一辆黑色的马车奔驰而来扬起了朦胧的白幕。
“贝尔克是什么样的人?”柯林斯抬起头问索隆瓦,因为雪太厚,他抱住了索隆瓦的大腿。
索隆瓦揉揉柯林斯的头,“我很难说清楚,柯林斯,我和贝尔克分开了太久……久到我只记得他有一双绿眼睛。”
绿色的眼睛?!柯林斯感兴趣……他不是没见过绿眼睛,而是他听人说起,不曾见过的母亲就是绿眼睛。
“我母亲那样吗?”柯林斯问。
“对,你母亲那样。他整个人肖像你的母亲,他母亲在世时经常抱怨,自己生下的孩子竟然不像自己。”
这样的话……让柯林斯燃起了莫名的期望,他紧紧盯着越来越近的黑色马车,直到停在面前。马车的门打开,在朦胧的白里,下来一位少年……少年看起来有些柔美,确实是更像少女,但是已经因为成长而挺拔起来,披着皮毛披风的他看起来和其他大人一样。
而柯林斯就躲在索隆瓦身后,紧紧盯着贝尔克的眼睛——是绿色的眼睛没错了,烟雾蒙过的绿色。
“好久不见,父亲。”贝尔克说,淡淡地笑了起来,然后他看到了父亲身后的柯林斯,“这就是柯林斯吗?我姑姑的孩子?”
索隆瓦抚摸着柯林斯支楞着的金发,笑了笑,“对啊,贝尔克,这就是你的兄弟了,不要责怪他不叫人,他太小了。”
“没关系,我不介意。”贝尔克说,握住了柯林斯的手,把口袋里掏出的一些东西交给了自己年幼的兄弟,别人并不看重的兄弟,“我没有什么给你,只有这个了。”
柯林斯摊开手,发现是几块糖果……公国十分偏僻,制糖业并不发达,即使生活在城堡里他从没见过这样的糖果。
“是糖果吗?”柯林斯傻乎乎地问。
“是的,我带给你的礼物。”贝尔克说着向后甩了自己的披风,单膝落地在柯林斯面前,给他打开了糖果,放到了他的嘴里。
甜的,非常甜。柯林斯呆愣着看了眼前一样高了的贝尔克。不知道是不是柯林斯真的傻乎乎的,贝尔克笑了起来,不是那种拘谨的微笑,而是哈哈大笑,笑的呼出了白色的水汽,让眼前的柯林斯感到了他身上的热度。
于是柯林斯也笑了起来。
因为柯林斯感觉到了一种甜蜜……由内而外,由外而内……不只是因为口腔里慢慢溶解的糖果,还因为贝尔克笑弯了的眼睛。

①康德,德国古典哲学的创始人,德国古典美学的奠定者。他被认为是对现代欧洲最具影响力的思想家之一,也是启蒙运动最后一位主要哲学家和集大成者。个人特点,非常宅,从来没离开过老家哥尼斯堡。
②欧洲也像东方一样存在质子。如罗马尼亚的刺穿者弗拉德——就是德古拉公爵——年幼时就在奥斯曼土耳其做质子。还有法国的亨利二世——玛戈王后的父亲——年幼时在西班牙做质子。

03

柯林斯合上了洗衣机的盖子,启动了清洗程序。然后柯林斯不经意间想起城堡里洗衣服的女工,她专门为柯林斯和贝尔克洗洗涮涮,公国的冬天很冷,她的手红的就像是擦了腮红。也不知道公国覆灭以后她活的好不好。
柯林斯叹气,出来歪在沙发上,想着自己可能是老了,总是想起以前那些细枝末节的事。然后,不经意的,又叹了气。
“柯林斯?”法瑞尔在厨房叫他。
柯林斯笑了一下,“怎么了?”
法瑞尔从厨房出来,把一块什么东西塞进了柯林斯的嘴里……柯林斯的舌头已经没有了品尝味道的本事,但是当嘴里的东西溶解以后,他的嗅觉还是感受了甜蜜与馨香。
柯林斯愣了,他凝滞了一会儿,“糖果吗?”
法瑞尔点点头,“我是看我们机组的空乘小姐们吃的,她们说这种鲜花糖不甜,但是吃起来味道很香,可以闻到甜味,就给你尝尝。”
柯林斯仔细品了品,确实是,糖的味道可以闻出来。隔了这么多年,柯林斯终于又尝到了糖的味道。
柯林斯抬起头,看着法瑞尔,“谢谢你。”

——无论是六百年前,还是六百年后,都谢谢你,谢谢你甜蜜我。

“不用谢我,”法瑞尔说,说着揉了揉柯林斯的短而硬的头发,“我觉得你也挺可怜的,就这么不能吃东西了。”
柯林斯把自己的头发捋顺,“也还好,我那个时候,没有什么香料,吃东西也就是凑合凑合。”
“凑合凑合,你就在五六百年之前长的这样高大?”法瑞尔坐在柯林斯身边,搂过柯林斯。
柯林斯嚼了嚼嘴里的糖,眯起了眼睛,“总有人长得高啊,差不多同时代的弗朗索瓦一世①,有一米九呢。”
“弗朗索瓦一世?和达芬奇很浪漫的那位。”
“对,就是那位。”柯林斯靠在法瑞尔肩膀上,嗯,法瑞尔真的很热,让柯林斯都觉得自己的冷血热了起来,“你知道?”
“上学的时候排练过一场戏剧,就是达芬奇要离世那段,”法瑞尔轻声说,似乎是记不太清了,也眯起了眼睛,“……现在就记得弗朗索瓦一世和达芬奇很基。”
柯林斯哈哈大笑,“我不认识达芬奇,我说不上来,不过我觉得非要说,大概是沙来可能性更大,我和弗朗索瓦的后代经常来往,她们都直的不行。”
“你的朋友真多。”
“还好吧,其实我朋友很少,对比我漫长的生命,比如说时代太相近的或者时代太远的都不可能的,只是偶尔认识一些艺术家什么的……毕竟我还是个长老,我还是个贵族,要做些事装点门面。只不过我更喜欢和那些不出名的人来往罢了。”
法瑞尔他打开电视,正好就是在放《惊情四百年》②,法瑞尔猛地回头,“我还有一个问题?”
柯林斯点点头,“我会告诉你的……”除非你问的是贝尔克。
“这片子的故事是真的吗?”
柯林斯没想到法瑞尔会这么问,愣了两秒,“嗯……弗拉德和他妻子的故事大概是真的,据我所知……而其他的剧情都是斯托克自己发挥的。”
“所以有很多斯托克这样的创作者知道自己的资助人是吸血鬼?那你的身份也不算秘密喽?”
柯林斯轻轻笑了出来,“只有弗拉德的身份不是秘密,弗拉德特别喜欢别人演绎吸血鬼的故事,除了《暮光之城》之类的随意演绎,其他的正统吸血鬼文学的作者基本都和弗拉德有交情。”
“听起来他一点都不像是长老。”
柯林斯“嗯哼”了一声,“1992年片子上映以后,弗拉德拉着我顺着上映时间溜了一次全球观影,我差点给他联系精神病医生,看看他是不是对妻子思念成疾。”
“挺好的,你还公费旅游一次。”
“去他妈的吧,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飞行员?那次出门他要一切从简,私人飞机是我开的。”柯林斯哼了一声,“吸血鬼也会累,好吗?”
法瑞尔哈哈大笑,“那弗拉德找到伊丽莎白了吗?”
柯林斯耸肩,“不知道,这几年弗拉德总是窝在东欧乡村不见人影,估计是找到了吧?”
“那你呢?”法瑞尔问。

柯林斯吓得心脏差点又跳起来——法瑞尔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我没听清?”柯林斯只好装傻。
“我是问,你的被资助人有没有把你融进艺术作品里?我觉得我没听说过吸血鬼作品里有人叫柯林斯。”
“我没那个爱好,我只希望低调一点。”柯林斯看着屏幕上的故事只觉得想笑,“而且,我那时候也没有奢望能找到在六百年前认识的人,我从来没有把自己放进艺术里的想法。”
法瑞尔偷偷看着柯林斯,似乎是想说什么。
“那就说啊,我又不是喜欢生气的人。”
“我觉得你现在搞一搞也来得及……真的,虽然我喜欢欧德曼,但是我觉得你的故事要是上来会更红一些。”
柯林斯不明白,“怎么说?”
“……因为现在基情比爱情更受欢迎。”
柯林斯爆笑,“我的天哪!你这个想法太有创举性了不行我要告诉他们。”
法瑞尔自己也笑了起来,“这么有趣吗?”
“我们年纪大啊,就算自己发现是gay关于同性关系也就想起来奥斯曼土耳其那些破事啊。”
法瑞尔不太知道这些,就轻轻哦了一声。

一时之间,安静下来,窗外渐渐大起来的雨声,电视中《惊情四百年》的台词与配乐,还有火上锅子的咕嘟声,都十分清晰。
柯林斯深吸一口气,“真香!”
法瑞尔看向柯林斯,“不然我给你盛一碗汤喝?!”
柯林斯耸肩,披了一条毯子,靠在法瑞尔的背上,“不行,消化不了。”
法瑞尔想了想,“哪天我给你做点清汤?你兴许是吃不了那么多香料,那个时候不是稀缺香料③吗?”
柯林斯摇摇头,轻轻合上眼,“不是,我那个时候,能吃到香料。”毕竟贝尔克是从外面回来的,他带回来很多东西,喂养了柯林斯六百年前贫瘠的童年。

①弗朗索瓦一世 ,即昂古莱姆的弗朗索瓦,又称大鼻子弗朗索瓦,骑士国王,被视为开明的君主,多情的男子和文艺的庇护者,是法国历史上最著名也最受爱戴的国王之一。在他统治时期,法国繁荣的文化达到了一个高潮。达芬奇死在他的怀中。
②《惊情四百年》是一部1992年由科波拉执导上映,加里·奥德曼,薇诺娜·瑞德等主演的恐怖片。该片改编自英国作家布拉姆·斯托克的吸血鬼小说《德古拉》,讲述了伯爵德古拉因为爱人的自杀成为吸血鬼,最终得到救赎的故事。男主加里·奥德曼是汤老师最喜欢的男演员了,也是作者本人的童年男神,啊,小天狼星!
③香料在中世纪的欧洲是稀罕物,因为来自东方。后来因为奥斯曼土耳其垄断了旧航路阻断了东西方的物流往来,才有了新航路的开辟,中学教科书说的比我明白。

——————TBC——————

还是没写完……考试我放弃了,我躺平写文看小说,各位万圣节快乐……
而且我打算过后把这篇写长,从六百年前开始写,不过怕的就是之后没人啊,你们别走啊!我产粮给你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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