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io.D

万圣节贺文
普通人法瑞尔×吸血鬼柯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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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的事
The Things That You Don't Know

柯林斯在中午十二点十二分醒来，环绕着英国的天空与海洋总是铁青着脸，所以这个遮光帘把通透的落地窗都遮的七七八八的房子更是没有多明媚。所以柯林斯从来没有也肯定不会被光叫醒过。但是今天柯林斯确实比往日早了大概一个小时醒来。还不是法瑞尔叫醒的。
坐起来的柯林斯清醒了一下，觉得可能是厨房里的味道和声音叫醒了他。法瑞尔估计是又扔下了厨房突然干什么去了。柯林斯想，翻身下床，如果法瑞尔不总是突然想起什么就抛下自己的锅里的东西，那就真的是天下第一的厨子了。

果然，柯林斯看见了架在炉灶上的那只炖锅。嗯，小火慢炖，浓稠的汤汁咕嘟咕嘟的，香味随着窜出来的水汽满溢在房间里。
柯林斯没有着急掀开锅盖，他仔细闻了闻——是肉，有大块的西红柿和调汁的番茄酱，还有马铃薯与洋葱，以及大量的红酒，外加法瑞尔喜欢的彩椒。
柯林斯掀开锅盖——红绘牛肉——搅了搅，这种菜炖两个小时不怎么管也没问题，所以这次大概可以不用骂法瑞尔了。转身，柯林斯从冰箱里拿出自己的血袋，给自己来了个难得的午饭。
当然，柯林斯是边看着红绘牛肉边喝的血袋，虽然丧失了味觉与正常的消化功能，但是嗅觉被放大了无数倍，连带着想象力也发达了起来……不得不说，六百年想着漫长但要是经历过了也就是转眼，他还是能依照记忆中的咀嚼肉类品尝蔬果而想象出那种失去的感觉。
好像最后一次作为人类那样大吃大喝还是遥远的十五世纪，就他在离开公国前的两天，当时只有他和贝尔克两个人，在没有月亮的夜里他们俩就像少年的时候那样偷偷溜进厨房……
当时柯林斯就靠在柱子下面喝酒，而贝尔克做着大公不该做的事——架锅……切肉……

吱嘎。
门开了。
法瑞尔回来了。

外面估计是下了小雨，柯林斯闻到了雨水那种潮味，一回头，果然发现法瑞尔的衣服和头发都有些潮湿。
“去哪里了？”柯林斯问，把吸干的血袋扔进垃圾桶。
法瑞尔笑了笑，举起手让柯林斯看自己提着的透明塑胶袋——里面都是糖果。柯林斯童年的时候那个时候制糖工艺不高，后来他也不需要吃人类的食物，他只能隐约能看出来有棒棒糖，巧克力……余下花花绿绿的都不知道。
“万圣节……这条街上的那些小孩，都是会出来要糖的。”法瑞尔耸肩，把这些糖都放进了冰箱里。
柯林斯这才想起来，已经是十月二十几号了，马上就要万圣节了。过去的几百年柯林斯都是远离人群，如果不提，真的是想不起来奶糖，最多只是晚上出门终于不用收着自己的獠牙也不用怕吓到人。
“唔……？！”柯林斯想起了皮特给他的邀请，万圣节化装舞会，柯林斯从来没去过，兴许是有意思的。
“对了，我还炖了红绘牛肉。”法瑞尔一拍脑门，甩下了外套，赶紧进了厨房。
“放心，没事。”柯林斯捡起了法瑞尔的外套，把自己埋了一起来，深呼吸，烟草味还有法瑞尔的体味。很好闻。从未变过。这让嗅觉发达的柯林斯十分安心。
柯林斯抬起头，“你做那么多的，吃得完？”
法瑞尔舀起了汤，又缓缓倒回，“要装起来送给我姐姐一部分，她一会儿来拿。你要吃吗？”
“给我点用剩下的红酒就行了……你忘了吗？我的消化系统早就退化了，上次我就是逞强在你姐姐家吃了东西，回来吐的你满身都是。”
“但是我觉得你总对事物抱有向往，吐就吐，我会收拾一切的。”
柯林斯笑了笑，他把法瑞尔的外套扔在沙发上，凑近，握着法瑞尔炽热而结实的臂膀，轻轻地落下了一个吻。
胡子有些扎到了柯林斯，但是没关系，柯林斯现在是不怕的。而且，无论如何法瑞尔是柔软的温暖的，抵消了。
“心意我领了……但是呕吐的感觉真的不好啊。”柯林斯说着回了身，再次拿起法瑞尔，的外套，抖抖，挂了起来。

几秒的寂静。

“对了，柯林斯，贝尔克是谁？！”法瑞尔轻描淡写地问。
柯林斯不意外，早些年皮特就说过，他睡着后会嗫嚅着过去的事，他没有迟疑就回应了法瑞尔，“以前我效忠的大公，十五世纪就死了。放心，他只是大公，我也只是个将领。”
法瑞尔连忙解释，“没有，我没想那么多。真的。”
“我知道。”柯林斯笑了笑，然后回头看着法瑞尔，看着这张六百年时代更迭生命轮回里未曾变过的脸，“你要去我朋友办的万圣节舞会吗？没事，不要担心，他们不全是吸血鬼。”
“狼人？”
“还有女巫。”
法瑞尔撇嘴，“我以为你会认识巴托里女伯爵①。”
“我其实和弗拉德②关系更好一些，年代相近，巴托里夫人太年轻了。”
法瑞尔挑眉，“那我岂不是和毛孩子？细胞？”
柯林斯愣了两秒，然后放肆大笑，一点也不像个十五世纪的人。毕竟柯林斯眼前这个人，在遥远的十五世纪前，从未相爱。
这一年来的恋爱，让柯林斯一直喜出望外。
不过这些，法瑞尔也好，贝尔克也好，都不用知道。

——————TBC——————

①巴托里伯爵夫人来自于著名的保卫匈牙利不受土耳其人侵略的巴托里家族，但她同时也是传说中十七世纪杀人数量最多的女性连环杀手，被冠名为“血腥伯爵夫人”、“德古拉伯爵夫人”、“恰赫季斯血腥夫人”等称号。

②弗拉德三世·采佩什，十五世纪瓦拉几亚大公，“采佩什”在罗马尼亚语中的意思是穿刺，他被人称作穿刺公。他的父亲弗拉德二世被称为dracul而被称为“龙之大公”，他因此得名德古拉，意为“龙之子”或“小龙公”“龙公子”。是著名的吸血鬼德古拉伯爵的原型。

本来想今天写完。
但是痛经血崩，我今天一天丧失了女A尊严，裤子都不敢穿，瘫痪在床，饭和水都要室友帮我带到跟前。
没了半条命。
洗洗睡了，晚安。